林悦回到酒店，打开门，发现客厅的灯亮着。仔细一看，沙发上坐着沈逸。林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时又开心地大叫一声：“你又来了！”，一步并三步地朝沈逸走去。沈逸笑着站起来，张开双臂，抱住扑过来的林悦。 林悦把头靠在沈逸的颈窝，蹭了蹭，开心地问：“你怎么来了？” 沈逸有点惊讶于林悦反常的表现，用双手把林悦的脸捧起来，在唇上先印了个吻，看着林悦的眼睛说：“你怎么这么主动？才下班吗？怎么有一点点酒味？” “晚上和领导吃饭去了”林悦乖乖地汇报。 “我好想你”，沈逸低下头又吻住林悦柔软的嘴唇，从一开始的温柔慢慢变得缠绵激烈起来。 林悦被吻得晕晕乎乎的，身体越来越软，努力挣扎着从沈逸怀里抬起头来，用尚存的一丝理智问沈逸：“你还没说你怎么来了？你明早又要走吗？” “我太想你了，就定了个航班过来了；明天我也要见客户，算出差。周六把你送走，我再回去。”沈逸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林悦的头发。 “太好了！那天你走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林悦想起那天的分别，有点伤感。 沈逸感受到了林悦的忧虑，又紧了紧抱着林悦的手臂，在林悦的耳边问：“难道你把我们想成一夜情？” 林悦一听，羞得耳朵发烫，佯装生气地要从沈逸怀里挣脱出来，沈逸赶紧哄到：“不说不说，但是我们总不能站在这里抱一夜吧？你不去洗澡吗？” 林悦捂着脸跑回自己的房间。 温存过后，沈逸抱着林悦，轻轻地聊着天。 “你这次回法国要到春节才能回国？中间会有机会回国吗？” “可能会有，说不好” “我们分开这么久，我有点忍受不了” 林悦听到沈逸这么说，心向下沉了沉。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沈逸，难道一开始沈逸不知道自己在国外常驻吗？ “我能去法国看你吗？”沈逸突然问。 “你会来看我吗？” “让我计划一下” “我们是在谈恋爱吗？”林悦看着沈逸，认真地问。 “不然呢？”沈逸的表情也像是认真的。 “我怕你只是心血来潮”，林悦垂下眼眸，扭过头去。 “我不是，你不知道我…
林悦回到酒店，打开门，发现客厅的灯亮着。仔细一看，沙发上坐着沈逸。林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时又开心地大叫一声：“你又来了！”，一步并三步地朝沈逸走去。沈逸笑着站起来，张开双臂，抱住扑过来的林悦。
林悦把头靠在沈逸的颈窝，蹭了蹭，开心地问：“你怎么来了？”
沈逸有点惊讶于林悦反常的表现，用双手把林悦的脸捧起来，在唇上先印了个吻，看着林悦的眼睛说：“你怎么这么主动？才下班吗？怎么有一点点酒味？”
“晚上和领导吃饭去了”林悦乖乖地汇报。
“我好想你”，沈逸低下头又吻住林悦柔软的嘴唇，从一开始的温柔慢慢变得缠绵激烈起来。
林悦被吻得晕晕乎乎的，身体越来越软，努力挣扎着从沈逸怀里抬起头来，用尚存的一丝理智问沈逸：“你还没说你怎么来了？你明早又要走吗？”
“我太想你了，就定了个航班过来了；明天我也要见客户，算出差。周六把你送走，我再回去。”沈逸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林悦的头发。
“太好了！那天你走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林悦想起那天的分别，有点伤感。
沈逸感受到了林悦的忧虑，又紧了紧抱着林悦的手臂，在林悦的耳边问：“难道你把我们想成一夜情？”
林悦一听，羞得耳朵发烫，佯装生气地要从沈逸怀里挣脱出来，沈逸赶紧哄到：“不说不说，但是我们总不能站在这里抱一夜吧？你不去洗澡吗？”
林悦捂着脸跑回自己的房间。
温存过后，沈逸抱着林悦，轻轻地聊着天。
“你这次回法国要到春节才能回国？中间会有机会回国吗？”
“可能会有，说不好”
“我们分开这么久，我有点忍受不了”
林悦听到沈逸这么说，心向下沉了沉。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沈逸，难道一开始沈逸不知道自己在国外常驻吗？
“我能去法国看你吗？”沈逸突然问。
“你会来看我吗？”
“让我计划一下”
“我们是在谈恋爱吗？”林悦看着沈逸，认真地问。
“不然呢？”沈逸的表情也像是认真的。
“我怕你只是心血来潮”，林悦垂下眼眸，扭过头去。
“我不是，你不知道我鼓了多大的勇气才来接近你”，沈逸把林悦的脸扭过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耳垂，温柔地说到。
林悦在黑暗中轻轻闭上眼睛，沈逸的温柔让她沉醉。
“你爱我吗？”沈逸突然问。
林悦想了想，没有回答，因为她觉得“爱”这个字，太沉重，他们的感情走向能不能承受这个字，她有点不确定。
沈逸等待林悦的回答，却没想到等来了一阵沉默。
沈逸有点难过地说：“我们俩这样抱在一起，难道还不是爱吗？”说完，又吻了吻林悦的锁骨。
林悦依然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沈逸沉沉地睡了过去。
林悦却困意全无。
黑夜中林悦仿佛也在质问自己的内心：“你爱沈逸吗？还是只是因为迷恋于曾经的那个少年？你们都不是校园里的大学生或者刚毕业的小情侣了，这场跨国的异地恋要怎么谈？天天煲国际长途电话粥的纯爱吗？你会为了沈逸去上海重新求职吗？你又了解沈逸多少呢？”
林悦被这些问题纠缠，渐渐难过起来，辗转反侧许久，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林悦出门挤地铁的时候，沈逸还没有醒来。林悦给沈逸短信留言：“今天工作比较忙，争取准点下班；晚上要先去我哥哥家，晚上 9 点前能回来。”
林悦在上班路上脑子里都是如何应对 Fighting 姐对技术方案的评审，心里复盘了几次关键技术指标口径是满足客户需求和本次应标策略的，才缓解了紧张。等进了 Fighting 姐的办公室，林悦把自己技术方案的核心要点先为 Fighting 姐做了介绍，并且特别介绍了几处自己新增的组网示意图和不同技术指标效果对比图。
Fighting 姐听完介绍，满意地点了点头，合上电脑，问林悦：“这是你第一次做技术方案？”
林悦点了点头。
“做的挺好。你觉得你以后做其他项目，还能做更好的技术方案吗？”Fighting 姐问林悦。
林悦没明白 Fighting 姐的意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窘在那里。
“我想和你说的是，技术方案毕竟只是 paper working，所有的项目都是大同小异。如果你只是满足于制作漂亮的技术方案，多做几个项目你就会厌倦，会觉得是套模板的重复劳动而已。我很希望你能再向前一步，理解一个项目的市场化运作，如何去获得订单。技术也好，商务也好，都只是获得订单的工具。昨晚吃饭，我发现你一直在听几个产总的讨论，不知道给你什么启发。我和他们一样也都是从技术经理做起来的，但是我们同期的很多人现在还在写这种技术方案。希望你也考虑一下，未来你能做技术方案做多久？”
林悦愣在原地，心里仿佛亮起一盏明灯。她才发现过去自己一直追求从事技术岗位，其志向仅仅只是能够独立输出漂亮的技术方案、能够独立完成和客户的技术澄清，但并不清晰一个技术经理未来的职业发展路径。林悦感激地看着 Fighting 姐，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Fighting 姐继续说：“你是聪明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继续努力，但是要正确地努力。欧洲市场有很多项目机会，你能快速成长起来。今天下午我约了副总裁开这个项目的定价会，你来旁听吧！”
“啊？”林悦吃了一惊，不自信地问：“我有资格参加吗？”
“没有！但是吕鹏下午陪客户参观走不开，欧洲的项目总要有人做主啊！”Fighting 姐拖着腮，歪着头看林悦的反应。
林悦哭笑不得，怯怯地说：“我也代表不了吕总啊”。
“没让你代表，我代表吕鹏。就是个电话会议，你坐我旁边别吭声就行了”。
就这样，林悦第一次参加了需要副总裁拍板的定价会。林悦知道，定价会在市场项目上是交标前级别最高的会议，有严格的保密要求，参会人员级别一般也都是管理干部，她这样干活的小虾米是没机会参加的。而且这次会议也很特殊，一般咨询标都不用报价因此也不用开定价会。但是 Fighting 姐要把这个标当作一个订单标来操作，也要给出成本测算和商务报价方案。
会议开始，Fighting 姐首先介绍本次应标的背景和难度，然后阐述了技术选型方案和成本对比分析。之后综合商务部长汇报了本次整体的商务报价，以及备选的优惠方案。在林悦的想象中，给副总裁这样级别的领导汇报，副总裁只要最后说 yes or no、拍板决策就行了。但是没想到，副总裁在认真听完汇报之后，连续甩出了几个问题：
“如果进短名单，我们预计可以拿到多少市场份额？”
“我们是帮客户杀竞争对手公司价，还是可以取代对手？”
“新产品除了在这个项目上应用，未来还有哪些市场可以应用？有没有想清楚打法？”
Fighting 姐明显是有备而来，有条不紊地一一解答：
“这个项目短名单比现有供应商多 3 家，其中中国供货商预计有 2 家，除去竞争对手，我们对第二个中国供应商资格志在必得。但是市场份额会被整体稀释，我们最多可以拿到 12%的市场份额。”
“客户引入我们的目的就是降低我们对手公司的价格，目前中国供应商在全球市场都是最具有价格优势的，这给欧美供应商也很大的冲击力。但是欧美这些供应商价格受政府保护不会降价，客户就希望中国供应商在现有价格上再降价。我们这一次的策略也是通过新产品定价来避免同质化产品的价格竞争，还能够保留一点利润空间。取代另一家中国供应商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这一次我们准备击垮北欧的供应商，他们的产品性能落后、价格又居高不下，我们的目标就是把他们踢出局。”
“新产品目前在东南亚的布局很好，欧洲是首次布局，也是想在这个项目做成样板点，辐射到这个客户在欧洲其他国家，争取未来更多订单。另外这个客户最近正在收购非洲的几个小客户，我们可以通过这个契机把产品直接铺到非洲市场。”
副总裁在电话那边沉吟了一阵，林悦能感受到这一边 Fighting 姐的紧张和期待。过了一会儿，副总裁在电话里说到：“这个项目具有战略意义，你和吕鹏再说一下，欧洲区本地要加大投入，客户关系方面一定做扎实。我们先送一个局点进去，章蕤你确定一下排产发货计划。商务方面，先按照当前的方案和客户谈，但是过程中可以再激进一点，欧洲人力成本高，我们通过安装服务把利润填补上来。”
Fighting 姐松了一口气，这说明所有的方案和定价策略已经获得副总裁的同意。高层领导参加的会议都非常高效，确认没有遗留问题后，会议就结束了。
林悦大气不敢出地听完会议全程，对 Fighting 姐更加崇拜地五体投地：“章总，副总裁问的问题都难不倒你，真是太厉害了！”
“这没什么，和领导开会就是要做足准备，从领导的视角思考他会提出哪些问题；开会最尴尬的就是被领导问的哑口无言欲哭无泪”，说完 Fighting 姐看着林悦，继续说：“我也曾被领导问的哑口无言欲哭无泪过，脸皮要厚，脑子也要跟得上。每次都被领导问住的话，三次以后就没有和领导开会的机会了。”
林悦默默记下 Fighting 姐说的所有的话，虽然她也工作了许多年，但是 Fighting 姐这样的职场箴言可谓字字珠玑。林悦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气球，随着气球越来越大，她能触碰的边缘也越来越大。这一周她做项目接触的种种，就像这个气球的边缘，让她的认知加速扩展。
不过好在这周林悦的工作也算圆满结束，林悦心里轻松了许多。准备离开 Fighting 姐办公室的时候，林悦从背包里拿出一盒 Nespresso 胶囊咖啡礼盒，递到 Fighting 姐眼前：“章总，昨天不知道您生日，补一个小礼物。我明天就回法国了，期待章总来法国指导工作！”
“呦，有心了！林妹妹就是靠谱！你怎么知道我喝这个牌子？”
“你桌上的咖啡机不就是这个牌子么，我也喜欢喝这个，我还喜欢他们家代言人乔治克鲁尼”，林悦看 Fighting 姐接过了礼盒，开心地说。
“果然我们品味相同，我也喜欢乔治克鲁尼！”Fighting 姐笑眯眯地继续对林悦说：“你回去后继续做这个项目，我们一起努力把这个项目做成，我有预感，我们很快还会并肩作战！”
林悦感到心中有一股热血在沸腾，点了点头和 Fighting 姐道了别，走出了办公室。林悦现在非常期待能再次和 Fighting 姐一起工作，她能学到太多东西了。Fighting 姐身上那种气场，仿佛充满了能量，和她在一起，所有的焦虑、不自信都不见踪影，只会跟随着 Fighting 姐一起闪闪发光。在这种环境下工作，林悦像是任督二脉打通了一样，舒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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